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移民澳洲:哭着读书 笑着生活

发布时间:2016-03-14 来源:侨居澳洲 阅读:0 作者(编辑):诺华移民 字号:

移民澳洲:哭着读书 笑着生活


澳洲的大学三月份正式开始上课,我也又回到了课堂。老妈常说:这个课程读完了,千万不要再读了,都这么大年龄了,不要太辛苦了。我总是笑着劝慰她说,以前您总是让我好好读书,那时没听您的话,现在给补上。再说,这里跟中国不一样,可以随时选择回去读书,而且班里各个年龄段、各种族的人都有,大家都见怪不怪。


我当然明白,老妈是心疼我,要全职上班,回来又是孩子和家务;去大学上课路途又远,还要写作业等等。可是回头想想,像我这样,中年时放弃国内渐入佳境的事业,离亲弃友来到异国他乡,人生地不熟,方园百里不认识一个人,语言又不好,又没有一技之长,呆在华人圈里工作似乎也看不到希望,也没有心情享受蓝天净土的世外生活。


犹豫挣扎了一两年的来去之后,终于痛下决心留在澳洲,颇有壮士断腕、绝地重生般的悲壮。在语言稍有所提高、拿到永居权之时,就硬着头皮去TAFE(职业技术学院)读书。班里从十七八的高中毕业生到奶奶级的人物都有,文化与肤色亦各异。除了最初的一两个月开车到学校时常迷路,课堂上也时常不知老师所云之外,重新背起书包上学堂的我,内心却有些许时光倒流般的喜悦。也是幸运,孩子他爹有稳定的工作,在经济上还不至窘迫。


在这里读书并不如想像的那么容易。首先是文化差异。在课堂上,老师一般只是引导,同学讨论占很多时间。每次有人回答问题之后,老师的回应总是:“嗯,有趣;相近;不错;很好”等等。有时候,明明觉得有些回答根本就是牛蹄不对马嘴,也没见老师说“错”或“不对”过。过了许久,才明白这是“鼓励”文化。在工作单位、政府机关也是一样,即使你做得不对,人家也常用“三明治”沟通法,先肯定你的努力和尝试,再说或许可以改进的地方(其实就是做错的地方),最后还是鼓励的好话。


再者是社会背景知识的匮乏和学习方式的不同。我所读的是社群服务专业,需要对各个社会服务部门机构有所了解,而我却是一无所知。常常是同学们已经说了一堆的机构了,我还没弄明白问题本身。每门课的阅读量都很大,常常是死命读了半天还是不知所云。每门课虽然只有两三个作业,从一开始上学就布置了,可我常常是一头雾水,端坐一两个小时也憋不出一段来。每次要交作业时,半夜都不睡,时有痛不欲生的感觉。还好,几位当地的好朋友每每帮我修改润色,两年之后,我连滚带爬地完成大专学业,成绩优良。倒是有一些当地学生,不是中途辍学,就是要重修课程,不能按时毕业的不少呢。


虽然毕业时我还只做些兼职工作,但对自己未来工作的方向已日渐明确。在老师鼓励下,我开始在网上读大学,主修社会科学专业。写作业还是艰难,教会的很多朋友都被迫着帮我修改作业。不久之后的2011底,我收到了一份超极圣诞礼物,成功应聘于“安居服务国际”做个案经理,替政府安置难民的全职工作。按行业而言,收入还算不错。老妈说这下总算好了,工作稳定了,本科读完之后,你就安心照顾家庭孩子,好好享受生活吧。


只是,生活总有一些坎难需逾越。我趴在自己的心坎上痛苦煎熬了良久。痛定思痛,决定把眼界放开,关注一下世界的疾苦。2014年伊始,我兼读于新南威尔士大学的国际法和国际关系专业。完全没有法律背景的我,读起《国际法原则》来真是晦涩难懂。好友寄来了中英文对照的相关书籍,我发现即使看中文,尚且云里雾里,太多法律术语不明白。


还有就是读《国际难民法》班上的同学们,个个都超极棒,其中约一半是在职律师;我的学习小组中,一位是牛津大学毕业的社会学博士,在大学里做研究员;一位是再读的法学博士,在大学的难民研生所工作;一位曾是战地记者、作家,现在在当地主流媒体做记者。在一起讨论作业时,他们个个引用数个国际判典案例,只有我傻坐着,灰心绝望异常。


在做最初两篇六、七千字的论文时,我有一两个周几乎夜不能寐,人差一点崩溃掉。想起以前听说的留学生故事,因为又饿又累又困又没时间休息而大哭不止。有人见面随意问句“你好吗”?我差点就没哭出来。强忍着眼泪,回家缩在角落大哭一场之后,爬起来继续死磕作业。


想来也是好笑,自己每天帮助很多新来的难民,人家经历生死考验,失去所有一切,甚至包括亲人。我若因自我提升的读书而崩溃,说起来岂不是要笑死人。经过与心理咨询师的讨论,明白了自己压力山大的缘由,和以后遇到类似情况的应对方法之后,接下来的课程读得就不那么辛苦了,甚至颇为享受。


图片说明:一姐妹说我即使无家可归,也还会笑得很开心。即使身处沙漠,也一样灿烂。


那日极端天气,暴风骤雨,生病发着烧,奔着去上课,路上还丢了伞。就这,还能乐成这样,为自己骄傲一下。


现在读的《世界政治》,是研究生课程的最后一门课了。班上同学构成也是一样丰富有趣,有刚刚本科毕业20岁出头的小青年,也有在各领域工作数年的才俊们,还有一位已退休的大叔。大叔说自己来读书的目的,是为了赢得咖啡桌上的闲谈。那位日本学生是政府官员,主要处理日本对美国事务;来自柬埔寨的那位是位军官;还有来自加拿大,欧洲,中东的各色人等。有一多半人去过10个以上的国家,约四分之一的人去过超过20个以上的国家;听说其他班有两个去过50多个国家。有一半人英语是其第二语言,也有人英语是其第五语言。


虽然直到现在,我的第二语言英语还很有限,可我算是明白了:人与人不同,我们无法跟别人横向比,只能和过往的自己纵向比。想起来澳洲之前,每次只要把英语书放在床头,就能起到良好的催眠作用;只因一想到英语,大脑便觉得极度疲倦。刚上TAFE时,每页纸上都注满汉字翻译,每写一段话都要吭哧上半天;到现在,常常一天就得读完一厚本理论书籍,每天上班都要写数十封以上的邮件,与数位客户和其他机构交流沟通。


最主要的是,自己的心态越来越平和,越来越接受现今的自己。每天面对来自世界各地的同事和客户,也都能愉快顺心,自如应对。家人及周边的朋友,对我都很爱护和关照。每天都笑个不停,已成为我的个人标签。


在此篇收尾时,收到阿姨发来的短信:“每个闪闪发光的人,都熬过一个又一个不为人知的黑夜。那才是真正值得赞叹和骄傲的地方”。是啊,不入地狱,怎知天堂的美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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